“县尊被李璟这小儿诓骗,无非是利,咱们手中的利可比李璟大得多,若是说动了县尊,就犹如去了他一臂,在收拾他,易如反掌。”
一听要出钱,黄善仁迟疑了,“可这要花不少银子啊?”
“哼,若是小儿达起来,迟早我们都是王福安的下场,”王培德恨恨的说着,“若不是他贪图李家的银子,想要一个人独吞,贸然动手,何至于蹲了大牢。”
说起同族的王福安,他就是气不打一处来,这会也动了怒。
宁振打着哈哈出来道,“好了,好了,无非是几百两银子的事,大伙凑一凑,也能出了,何必在乎这几个呢?况且不是还有那么多地在吗?”
早将王福安名下土地算作族产的王培德可不答应,一听这个,顿时急了,“哼,我王家的地,就该我王家自己收回来,县里都没个定性,你到好,一张嘴就划拉过去了。”
黄善仁在一旁耻笑着,“既然如此,那就请王家自个去对付李璟吧,我就不奉陪了。”没个利益,谁家愿意去动这条咬人的疯狗。
“大家都平息下怒气,这事啊,还得大伙齐心协力来办,不然等那小儿坐大,恐怕就没我等的活路了。”亢守节眼见大家说着就要分道扬镳,赶紧上来调和。
“哼,反正这地,就该我王家所有,谁人也不能染指。”王培德见他开了口,犹自嘴硬,一屁股坐在椅子上,丢下这话,再也不开口了。
“这一千多亩良田,你王家一家可吃不下吧,何况原平那边,本就出了县,你王家站得住?吃的下?”被特意邀请来的原平县郭侍宗不乐意了,他早将原平这边的三百亩良田视作自家的田土,哪里肯让。
“站不站得住,全看本事说话,你郭家敢动我王家试试!”王培德一声冷笑,分明没把郭侍宗放在眼里。
“好了,好了!如今这事还是先放下,李璟有千人在手,如今和县尊勾结,不除去他,你们谁人去碰他?”亢守节瞧着这些人,实在是头疼,肉还没到手,就窝里斗,实在是难以调和啊。
“也对,不除去李璟,终究是个威胁,咱们还是想想该怎么对付他吧。”几个地主一听,觉得有理,等除去了李璟,大伙再分配也不迟。
“县里这方面呢,大伙凑点银子送进去,再联名给县尊一点好瞧,叫他断了不该有的念想,等这一去,咱们着手削减李璟麾下的流民,若是不从,就告他一个图谋不轨之罪,到时看他从是不从!”
等大伙安静下来,一直在旁边看着没开口的亢得时出来,众人一听,顿时觉得可行,看他眼神也有几分欣赏,不愧是读书人啊,这脑袋就是转得快。
不过几个地主积攒这么大的基业,也不是吃干饭的,宁振听完,觉得不够完善,又补充道,“这一套下来,定能叫他手足无措,可毕竟需要时日去做,眼下,咱们应该先卡死他的粮道,坚决不卖一斗粮食给他。”
“对,卡死他的一切,咱们各家出人,在县里的要道把守,瞧见他的人,就先抓起来。”王福安又说了一句,犹自不解气,“我就不信了,这泥腿子还能翻天了不成。”
亢守节见大伙的气氛被调动起来,一锤定音道,“行,就这么办了,动咱们的关系,在县里卡住他,不叫一丝粮食进去,为防他狗急跳墙,大伙要好生戒备,切不可大意。”
“成,我家有个后辈在八角千户所里,只要李璟敢有异动,差人去请,轻易就能剿杀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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