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哥。”季风抱着两个大酒坛进来。
季渊看着他,抿了抿嘴唇,“怎么?还想喝?”
“什么呀。”季风将两个大酒坛放在地上,“我上回不是喝了你两坛好酒么?弟弟可不是那种光占便宜的人。”
“你还是少喝,上回醉得跟个什么似的。”季渊微微勾了勾唇角,落笔在下面的折子上写了几个字。
季风撇了撇嘴,往书案前的软垫子上一坐,“三哥今日叫我来做什么?”
他随手拿起季渊书案上的一个玉兔镇纸把玩。
这块镇纸和季渊送给霍水儿的一模一样,上回把镇纸送给她之后,季渊又找匠人重新做了块一模一样的。
季渊瞥了他一眼,又淡淡得移开视线,“庄子上来了一批新鲜的食材,带你过去散散心。”
“害,三哥。”季风心头一暖,将镇纸放回去,“倒是许久不见你有这样的闲情逸致了。”
季渊将折子放在一旁,站起身来,取了架子上搭着的一件轻薄的披风。
“那个人你查得怎么样了?”季渊一边系着披风上的带子,一边问季风。
后者摇了摇头,面上飞快得闪过一丝烦躁,“滴水不漏,毫无进展。”
“慢慢来,不着急。是狐狸,总有露出尾巴的一天。”季渊拍了拍季风的肩膀。
他倒是不信,再精明和善于演戏的人,也总有松懈的一天,不可能事无巨细,一丝一毫的破绽都没有。
“倒也没什么着急的,只是不知道他憋着什么坏,心里总是不安。”季风皱眉,叹了口气。
“对了,朱修瑾还真就不上朝了?”季风带着几分戏谑。
“他也就避避这几天的风头。“季渊瞧了眼树上的雀鸟,一面走一面说,”他这样爱面子的人,你叫他上朝,恐怕也是不愿的。“
季渊的恐吓是一方面,更多的也有朱修瑾这回风评不好的原因。
“偷鸡不成反蚀把米。“季风笑了笑,下了个结论。“怪不得楚国公最近上朝连个好脸色都没有。“他的肩膀轻轻抖动了几下。
这边两人刚刚出宫,那边霍水儿和姜玉已在东篱山庄呆了有一会儿了。
“幸好我从蜀地带了料和专门的锅过来。“姜玉蛮得意得看着自己摆好的东西。
“怎么,有区别吗?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