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不知道，看看机器记录不就知道了。”

“记录是一个女的，不对吧。”

“管他呢，继续继续，后面都快骂娘了。”

……

西出口的十米高墙上，有两个人影晃动。

“蒂纳没想到你这么卑鄙，竟然篡改了门卫和几百人的记忆，还修改入口的登记信息。”黑人摇头晃脑，又打了一个响指，用两个食指指着另一位高大的男人。“这样一来，这卓凡就算是回到法兰，卫兵不会放他进城了。”

“算不上卑鄙，我也没有篡改公主殿下的记忆，那是对神灵的一种亵渎！我只是让他在最后这一个月里不能和公主殿下接触。他对公主的影响很大啊，这样下去，不利于公主大人的血脉觉醒。”

“一个月啊！这女人真是顽固……”

“闭嘴黑鬼，要叫公主殿下。为了美丽的公主殿下……”

“请容许我做一个呕吐的表情。”说着，黑鬼迅速和蒂纳拉开距离。

“公主殿下就是女神的转世，以你你这种黑鬼的审美眼光，自然永远无法了解。”

“对了，我还有一个问题。过了一个月，你真会放这个叫卓凡的小子进城吗？”

“如果他还活着的话，我会如公主所愿。”

“换句话说，他要在野外求生三十天了。来打个赌吧，我赌他活不过十天。输了的话，我永远不在轿车里放音乐。”

蒂纳一听这个赌注条件，灿烂笑了起来：“那好，我就堵他能扛过十天。我要是输了，就再也不在你面前提公主殿下。”

……

离开了法兰，卓凡眼前是一片高架公路网。高架的公路至少离地也有十米的距离，和城墙的高度已经持平了。这样假设，自然是为了防止冰雪巨人的进攻。

毕竟能穿过层层人类防线，进入内地的冰雪巨人极少，超过十米级的几乎不可能出现。这么明显的目标，人类防线除非溃败，否则不可能会放过。

卓凡没有选择公路网，也没有坐车。那不是他的目标，他的目标是融雪山谷。一个人背着挎包，沿着九点钟方向的小路走了。

留给法兰的是一个并不高大的背影，高架公路上，有人看到了这个背影，但是除了有一点惊奇外，他们丝毫不关心这个不想关的人去向和生死。

“卓凡，是你吗？”一辆正在远去的巨型巴士的三层车厢里，米米思正趴着窗户，他今天是要和家人一起前去最近的一座城市采购的。“为什么要去禁区？”

……

独自在绝对没有人烟出没的地方前进半个小时，卓凡停下了脚步。

“这就是禁区吗？”不说别的风景，单说卓凡眼前就有一处山泉水，泉水从上游淙淙流下。脱了鞋，卓凡感受着那山泉水的彻骨冰凉。水中漫步，溅起一片片耀眼的白色水花，亲近大自然的感觉是如此的美妙。

上游，就是所谓的九点钟方向。

“怪不得伊雪她想要看到围墙之外的世界了。”卓凡忽然觉得自己更加明白罗伊雪的心意了。“她要是看到了这里的景色，是不是会不愿意回到那围墙之中去了？”

摇了摇头，卓凡继续上路。

几只白色的蝴蝶停在了山泉旁岩石的青苔上，它们目送着卓凡的离去。

这里的动物一点也不怕人，显然是它们已经很久没有遭到过人类的伤害了。几十年前，这些野生动物对人类的态度可不是这样。

冰雪巨人并不伤害动物，它们只对人类有兴趣。这是卓凡从课本当中知道的，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。

这样一来，人类龟缩于城市里，对这些野生动物来说却是一件好事。经过五十年的休养，这物种的数量甚至都多了一些。

一只尾巴带有花斑条纹的松鼠尾随了卓凡一路，终于忍不住好奇，层层几下子跳上了卓凡的肩头。

卓凡伸手去摸，那松鼠摇了摇头没有躲开。

可是卓凡的刚刚触及松鼠的小脑袋，那松鼠就慌忙从左肩跳到了右肩，有跳回了地上。

终于，这些小动物已经玩腻了跟踪的游戏。纷纷离开了对卓凡的包围圈。

“嗷呜！嗷呜！”不远处的一个山包传来狼群的嚎叫。

卓凡立刻伏低了身子，警惕看着四周。好在沿河的地带比较空旷，周围的视野比较开阔。他从背包里摸出一把匕首，还是之前从王霸道那里借来的。

右手握着匕首，卓凡放慢了前进的速度。

前方的河流已经越来越深，卓凡感觉自己已经走到了一个小水潭当中，他干脆离开了水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