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不是小时候也被关在封闭的房间里。”杨炜已经帮关天赐检查完，他看到倚在楼梯处的顾倾如走了过去。

“所以你害怕封闭的世界，对吗？”顾倾如看着他，感觉他长了另外一双眼睛，可以看到她的过去。

“我没有伤害你的意思，我只是想治疗你，你没发觉自己快要把微笑忘了吗？或是你一点也没想再继续自己的生命？”

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顾倾如依然拒绝杨炜的亲近，即使他说的都是没错。

“你有过痛苦的童年，而在你长大后你开始期许未来的时候你又陷入困境，那个困境让你无能为力，到底遇到了什么事让你选择卖身？”

“杨医生，你到底想做什么？我的事和你一点也没关系。”顾倾如愤怒地看着他，杨炜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，她没法卸下防备。

“我是个医生也是个心理医生，或许你没有发现某种心理在将你包围，你觉得自己健康又什么事也没有，可是那种心理却把你折磨得够呛，你如果相信我的话下午或者是明天可以到我的治疗室，当然不是在医院，是我私人的治疗室，这是我的电话，你可以打给我，我来接你。”

杨炜把自己的名片递给顾倾如，她尽管带着愤怒还是接过了，杨炜走了，留下愤怒的顾倾如，她想到霸道的关天赐是不可能让她和杨炜走太近的，于是她把那张金框名片扔进了垃圾桶。

刚转身的时候关天赐已经站在她的身后，顾倾如吓了一跳。

“怎么了？你的脸色很苍白。”“没，没事，你要出门？”关天赐已经穿上了西装，他点了点头，他也知道杨炜跟她说了什么。

“伯伦说你今天不去学校，书房你可以随便用，其实你不用通过考试也可以顺利毕业，学校那边我可以帮你……”

“不用，我可以通过考试的。”顾倾如拒绝了关天赐的好意，她不想再得到任何的好处，她不想欠他的，只是现在看到他的伤还没好就要出门，心有点牵挂。

“随你的便。”关天赐看到她的拒绝有些生气，但还是没有说什么，因为他现在还有事要做。

在关天赐离开后顾倾如回到了书房，许久没有响起的手机响了，她差点忘记了自己有手机这件事，手机的屏幕上显示的是李妈妈，她急忙接起来。

“李阿姨，你在哪里？”在于艳芳去世以后李妈妈也离开了酒吧，她做了大半辈子的红尘女最后一人独自去游荡。

“倾如，我回来了，待会儿要去酒吧和好朋友见面，你呢？过得怎么样？那个亿万富翁有没有为难你？”李妈妈的关心让顾倾如抓到了一丝温暖，这世界上还有人在担心她的安危，她并不是一个人。

“阿姨，你不要担心，我已经快得到自由了，关天赐提早解除了协议，你不要再离开了，阿姨我们一起好好生活，我可以找到很好的工作。”

“真的吗？实在太好了，倾如，阿姨会等你，我们一起好好过日子，不再受别人的欺负了，我一定会代替艳芳好好照顾你。”

有时候的生活总是这么无力，顾倾如一直把希望寄托在未来，可得到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，现在她真的可以好好地生活，不再受束缚，不在一个人舔伤口。

和李妈妈聊完电话后顾倾如前所未有的轻松，她又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的阳光，她觉得这样可以离自由越来越近，她的黑暗很快就会过去，那些青春的伤她要一点一滴地把它们深深埋葬。

“老板，启程的股份我们只买到百分之三十，有人提前收购了，那些股东想都没想都抛售了。”

秘书战战兢兢地把报表放在桌子上。